《不欠》【二】（肖正国x余小晚）
下周我一定抽出时间来填坑（咕咕咕）。自己的腿肉索然无味😶你们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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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肖正国，我现在单方面地向你宣布啊，从现在起，原先的什么约法三五章的，都作废。”
余小晚穿着她那贴身的真丝睡衣，娇俏地坐在梳妆台前往脸上擦雪花霜。语毕，还时不时地从镜子里窥视男人的反应。
肖正国抱着军用的被褥，正要往外走，听了这番话后停住了动作。
余小晚觉得好笑：
“听见没有？...你今天叫人安了发条啦，怎么走两步停一阵子的？”
“......”
“小晚，我，我就是太高兴了。”
肖正国本来是背对着余小晚的，他带着笑意转过来说话时，余小晚也转过去面对他，不经意间对上了他的眼睛。
余小晚今生第一次见到那样的一双眼睛。
应当是一片温热的大海。明明饱含着如无际汪洋般汹涌而深沉的情感，却依然用最贴心的温度包裹着她的全身，让她没有畏惧，没有战栗，只感觉像是回到十月怀胎的母亲的怀里。
上辈子的她总是忍不住去猜，肖正国死之前到底在想什么。或许有对这个世界的不舍和留恋，或许有再报国无门的遗憾，或许有对射杀自己的凶手的愤怒。不过如今她终于明白，即便是在生命的最后，肖正国也不曾怨过她一丝一毫。只是那如海水般温柔地包容她的心意，终于还是平静在心脏停止跳动的一刻。
余小晚一直刻意忽略的，从肖正国死后就一直萦绕在她心头的那一丝愧疚，终于拨云见日地消散了。
她也终于可以敞开心扉地去爱他。
余小晚先转开的视线，她踢踏着拖鞋，坐在她宝贝的丝质床品上摆弄头发。
“还愣着干嘛。”
说完也不瞧他，自顾自地钻进被窝蜷成一小团。
却也不忘提醒：
“关灯。”
“哦。”
肖正国关了灯，抱着他的一床小薄被褥走向余小晚床的另一边。正要把被子铺到床上的时候，余小晚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
“我不要你这个破被子！拿走拿走！”
男人又是一番手足无措，只得乖顺地把被褥摞在一旁。
余小晚眼尖，一眼看见那摞被子中间露出来一个白色的边角。
“那是什么？”
“...没什么。”
肖正国面色有些不自然。
“好你啊，肖正国。藏着什么呢，给我看看！”
硬是磨着他给她看了之后，就换成她说不出话来了。
是他们的结婚照，肖正国视若珍宝。
他看着小晚端着相片一言不发，心思打着弯儿。
余小晚白皙的面庞在昏黄的台灯下显得格外温和可人。
从他们初见起，他就知道他的妻子生得好看，可这一刻还是不由得失了神。他幻想小晚像他一般珍视着他们的结婚照，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直到余小晚“啪嗒”一声把相框扔在床头柜上，他才大梦初醒，抵挡着足以淹没他的巨大的失落回过神来。
那个精致的欧式相框，甚至都没有机会被它的女主人立起来，就可怜兮兮地被丢弃在了一旁。
肖正国看了看背过身去蜷缩着睡着的余小晚，又看了看歪七扭八的相片，还是偷偷地把它一丝不苟地立正了。
他知道，也许对于余小晚来说，他们的结婚照不过只是一张普通的黑白照片而已，无甚特殊的意义。甚至和她相册里那些骄傲的，冷艳的，肆意的写真相比，还缺少了那种鲜活的，专属于她的朝气。
可这张照片却是肖正国和余小晚相识以来第一张，也是唯一一张合影，更有可能是最后一张。他宝贝到都不舍得放到怀表里，他不想别人看见他的小晚穿着婚纱的样子，那是他的宝，别人不许惦记。
他把只有小晚的照片放到怀表里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小小的圆形表盘外壳，光盛小晚还不够呢，他吝啬到都不舍得给自己留个位置。没关系，反正那颗风雨中飘摇动荡的心也就那么大点儿，装了她，再装不下别人，哪怕他自己。
作为一个大男人，这些千回百转的心思他会一个人收好，只要他的小晚快活，他怎么都行。
他轻手轻脚地躺上了床，既不盖被子，又离着余小晚八丈远。
余小晚其实一直强忍睡意，竖着耳朵听男人的动静。这会儿困得不行。
她实在是气不过了，蹬开被子盖上肖正国的腿，气呼呼地骂他：
“我是该夸你这个柳下惠身体素质好呢，还是该骂你是个榆木脑袋呢。”
骂完还不够爽快，小女人腾地一下翻过身来，抄起男人一只胳臂就往怀里带。
良久，男人炽热的体温舒服得余小晚昏昏欲睡，她颤颤巍巍点着脑袋，最后一刻没忘记朝他嘟囔：
“等得了空，咱们再去拍一次婚纱照。”
余小晚既不知道这么句似呓语般口齿不清的话在肖正国心里有几分重量，也不知道她侧躺着从衣领露出来的一小片嫩肉对男人来说有多大的吸引力。
她倒是睡得香甜。
这厢肖正国听了，心里像是泡进蜜罐儿里一样甜，一只胳臂纹丝不动，两只耳朵通红，整个晚上，没再敢扭头看余小晚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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